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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声明,我不是四大人。
2009年9月21日星期一,是刚刚结束新CPA考试的KPMG员工重返工作的第一天。北京的夏天刚刚结束,可是对于四大A级别的员工来说,他们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夏天:在长达两个月的“无薪长假”中准备“国内通过率最低”的考试——这两个月也有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窘迫最难熬的时光。
2009年9月21日星期一,是KPMG员工们升级涨薪水的日子。可是那些小小的salaryletter却像一颗颗子弹,射穿了每一个kp人的心,让之前平静的“雁渡寒潭”BBS炸开了锅。。。。有人将此次降薪事件戏称为“九二一事件”,还有人更为此预言四大的神话已经彻底破灭,四大员工坚定地步入了中低收入阶层。。。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因为今天kpmg的“降薪事件”:kpmg今年a1升级到a2,工资平均涨了300(往年涨1k多);a2升级到b1,工资平均涨了350(往年涨5k到6k)。就像当初四大修UPL一样,kpmg如此明显的大幅降薪,彻底破灭了四大神话。。。。 说实话,从本科起,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把能进四大,当作自己大学生活的奋斗目标。那时候,即使有很多师兄师姐不止一次地告诫我们,四大很累,进来需三思。但是,很多人还是无法拒绝四大光环,垂涎于它们的高薪和完善的职业培训。虽然总是抱怨说我们八零后有多么生不逢时在这个时候已经显得过于矫情,但是,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还是在我们即将跨入社会的时候爆发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大学两个最好的朋友分别进入到毕马威和德勤工作,如果换作往年,这种即使加班到深夜一两点的外企工作也是非常体面的。我记得在2008年12月底的时候,在金融危机比北京的冬天还要寒冷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走在东长安街上,他还在向我炫耀四大像大学生活一样的企业文化氛围。可是,很快,我就再也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任何类似的话了。今年年初的时候,跟在德勤的同学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一天最爽的时候就是在加班到夜里一两点的时候能够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打个盹。
我不是四大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辛苦,我能够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在项目上的时候,每天都要加班到午夜十二点以后,当然,这些加班是没有加班费的。到后来,德勤休一年两个月的UPL(无薪长假),或者毕马威休PPL的时候,我从那两个同学那里听到了同样无奈的声音。前几天,我从实习的公司拿回一些公司发的中秋节福利的时候,我毕马威的同学一再唏嘘感叹,我猜大概是因为在中秋节这个中国仅次于除夕的重要节日的时候毕马威的员工能够从公司领到的福利,就只是一个电子贺卡而已。再到今天,到现在毕马威开始大幅降薪,我看到的就只剩下出离愤怒了。
我也是一个即将要找工作的人,今年的四大招聘光环似乎跟往年一样让人目不暇接,只是,在要不要冲向四大的怀抱的问题上,我可能要再三考虑了。
不只是因为无休止的免费加班、长期的无薪休假以及大幅度的降薪,也不只是因为缺少最起码的归属感,53岁的毕马威前任全球主席尤金·奥凯利因罹患脑癌而去世的消息,可能会让很多人停下来思考,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学校BBS上看到的,挺悲壮的。但是我觉得,拿不拿得到OFFER是能力问题,拿到了去不去是态度问题。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欠扁,但是每个找工作的人不都是在用不同的途径证明自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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