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了第二次面试的机会,而且他们还报销交通费。如果按照我一惯机警的作风,应该是继续坐船去大阪,然后报我是坐火箭来的,交通费大约1亿日元……好吧,进了第二关,我突然开始患得患失了,觉得这个机会挺不错的,应该抓住。于是特别正义的开了学生打折券,买了8折的新干线票,直奔大阪。
在小仓的新干线车站排队大大,没想到碰上了当年把我招到这个研究生院的色魔脸后藤老师,他还真是个亲切的好人,一个劲儿叮嘱我要注意合同什么的,说如果是中国的合同,工资比日本差好多哦。恩,好意心领,可是我算了算,在日本租房吃饭要花不少钱,还可怜兮兮的不会说话,大好的年华应该在北京和能够分享快乐的人度过吧,虽然我,还,什么,是吧,明白了?
新干线还是快,2小时40分就到了大阪,然后转了个地铁,2点就到了面试地点。在一个专门做意大利面条的馆子吃饭。由于自不量力的要了加大,我进行了深刻的斗争,吃多了待会儿会不会睡觉呢?已经2点10分了,来不及斗争了!瞬 间把所有的面条都吃光,去洗手间扎好领带,洗了把脸,出门上阵!
这里原来是松下总部,大兴土木改建新楼以后,现在是技术开发的中心,可也气派。四面绿树成荫,大门进去的院子和北大办公楼礼堂门口的花园大小相仿,居然有青铜像和喷水池,进门还要刷邪恶的rfid,如果我是nerd,就开发他们社长用的ID卡,哼哼,可是社长用吗?进门就有人接待,我紧张的抬头一看,居然是第一次面试我的阿姨,原来一直是她在跟我发信,又阿Q出点信心。由于来早了,现在会议室里和她聊天,真是和蔼的人,指导了我不要紧张什么的,要感谢她。
3点钟,准时进入视频会议室,开始三方的面谈。因为我投的是北京研发中心,所以电视里有四个那边的人,有 ** 姑娘是翻译,还有个中方的头目,一个日本人;这边的面试官一左一右,左边的30岁左右,很英俊,而且干练,右边的是胖胖的otaku,笑呵呵的。上来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主要说了说研究的内容,前文也贴过,这都是准备的,我的日文虽然有进步,现场说出那么流畅的介绍还远远未够班,这个过程大约进行了20分钟。然后英俊的中年人就开始问我问题了,关键就是,研究中的方法是什么,那些部分是你自己的东西,我能听明白他的问题,但是组织日语比较费劲。他可能以为我听不懂日语,就用英语问了一遍,太好了,终于可以说英语了。于是我特别范儿的开始喷英语,还用上了后面的黑板,一通画图写公式,讲解我的思路,可根本,还是用软件模拟,归纳结果总结规律而已。
我了解的这块学术界,至少70%的论文都没什么价值,不过也对,nobel奖一年就一个,也不怎么发给工程师。Jack Kilby第一个作为发明东西的工程师拿过。这家伙和乔丹一样高,01年还来过北大讲座,我记得有个学生问了个 ** 问题“怎么才能拿诺贝尔奖”。当年愤青我的心里,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拿不了。好吧,70%的论文都是为了质变的积累好了,别跑题。我蛋的还算顺利,那天说英语的感觉不错,英俊中年的表情还算满意。最后一个问题有些紧张,我听懂了,但是觉得他理解有错误,在犹豫是不是要反问他的时候,他自己作罢,我也就顺水推舟没有深究,由此可见,我的确不适合做学问。
有关技术的问题问完了,大约过了45分钟,电视里的哥们姐们擦干净口水,睁开了睡眼。要感谢中方的人,一个国企领导范儿的40多岁中年人,他说让我们轻松一下,下面用中文。我看那两个漂亮翻译也挺无聊的,就答应了。以下是大意。
“ 为什么不去欧美留学,而是去日本?以后还有去欧美留学的打算吗?”
“911以后美国不好去了,我的专业又不好申请奖学金,而且我从小喜欢点日本的东西,漫画游戏小说电影什么的,所以想来日本看看,正好又有奖学金。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读博士,学术上达不到要求,如果以后有深造的机会,希望是以社员的身份,自己是不会申请了。”
“为什么想回北京工作呢?”
这时我特别想恶搞:“因为北京的男生比日本的好看!”还是忍住了,不知道松下对待同性恋的政策,要慎重。
“北京哥们吃的开,认识人多,北大清华路子野,而且吃喝不愁,可以专心工作!”
“会不会很快跳槽?”
“既然我选择了松下,就愿意踏踏实实的在松下做好我进入工作岗位的第一步,不敢说在松下干一辈子,但是5,6年之内不会走吧。”
“希望拿多少钱?”
8000。”
这时候英俊中年又提了个问题:问我的偶像是谁?为什么?
“迈克尔•乔丹,因为他永不言败。”
电视里的日本方主管又问。 “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
“年轻气盛,玩球的时候容易急,虽然平时脾气很好。”
省略乱七八糟的臭蛋逼以及我的臭贫,总之,最后我得忍住别蛋的太没边儿,而且我觉得每个回答都逗他们笑也挺轻浮的。1个半小时以后,我就走人鸟。下面就可以接上我去京都找徐同学的游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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